怕吵醒李银娥，她轻手轻脚楼，轻手轻脚开门，就开条人能过去的小。

“你怎么也还没睡？”

她声音很小，像在说悄悄话。

戎黎把院门带上，牵着她上楼：“丧宴过后有很多东西要还，在帮忙。”

“关关呢？睡了吗？”

“睡了。”

他进了她屋，把门关上。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室，徐檀兮以前都知道自己会样大胆，也矜持。

姑姑教她的些淑女礼教，碰上戎黎，她就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戎黎进屋，先去把窗关上，看她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薄薄的针织开衫，他用手碰了碰她的脸：“你冷吗？躺到床上去。”她脸都是冰的。

徐檀兮听话上去躺着。

戎黎把被子的隙压，让风透进去，他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跟说说，做了什么梦？”

她裹着被子，就露张脸，真真是掌大，她眉目致，风风韵韵，般般画。

“梦见戎鹏了，梦见他穿着消防服，在大火里面喊。”

戎黎弯腰，手肘撑着床沿，他把手放进她被子里，等捂暖了才去握她的手：“杳杳，你是是害怕了？”

葬礼刚结束，她就做梦，戎黎担心她被吓着了，嘴上忍住说她：“让你要去山上，你非要去。”

他干脆把椅子踢开，蹲过去，手趴在她床边：“村里有会做法事的老人，要要请她来给你看看？去哪儿烧个纸什么的。”

他小时候要是惊了病了，母亲也会找村里的神婆来看，神婆会告诉母亲，要去哪里烧纸，烧完纸后，还要在烧纸的方揪撮草回来，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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