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跟着她，就离两步的距离。他反正看不清，干脆不看路，只看着她。

停车场不大，只有南北两个电梯，徐檀兮带戎黎去了离他房间更近的个电梯。

他按了键，等了会儿电梯就来了，他走进去：“我上去了，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徐檀兮说，站在电梯外面，她望着他，眉黛山、秋水剪瞳，浅吟吟、落落大方：“晚安，先。”

电梯门将要合上，戎黎突然伸手，门又开了。

她问：“怎么了？”

戎黎从电梯里走来，走到她面前，他目光直白而炽：“我想亲你。”他也面红耳赤，“行不行？”

徐檀兮稍稍愣了。

她的心上人问她，可不可以。像壶酒浇了心头上，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她垂眸子不说话，默许了他接来所有的放肆。

戎黎俯身，她紧握手，睫颤了颤。在唇就要落时，他稍稍偏了分，吻在了她嘴角的位置。

蜻蜓水，克己复礼，简直都不像他。

“我走了。”

他回电梯里，按了楼层，电梯门合上，光滑的金属梯门上倒映了他的眼睛：眼角晕红，杏眼融。

电梯的外面，徐檀兮还没有走，她看着墙上闪着红光的数字，从负升成了八，然后停顿片刻，又从八降到了。

他按错楼层了。

徐檀兮低头浅。

这时，后面有个声音喊：“姐姐。”

徐檀兮回眸，意渐渐收起。徐檀灵，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徐檀灵艺人，行了罩，她露的半张脸很像她的母万氏，万氏年轻的时候浮居的头牌歌女，模样得美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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