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蕴霁山,却谎称是捡来的孤儿。因为蕴霁山的掌门要清贵高洁,怎么能承认自己被艹得生出了一个野种。”
云何处不知是屈辱还痛苦,惨白着脸,泛青的唇微微颤抖:“别说了……混账……别说了……”
叶暠宣深吸一口气,一行泪顺着脸颊淌下,竟有些无助地掉在了云何处的衣衫上。
云何处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叶暠宣俊美年少的脸。
他以为……他以为叶暠宣又要说些多难听的话,羞辱他的不堪,痛斥他勾引亲子的无耻。
可叶暠宣只是看着他,他的儿子、徒弟、挚爱之人,像个平凡的少年那样无助地看着他,一滴一滴掉着眼泪,说:“师父,我当了二十年野种,你知道吗?”
说的话,流的泪,心底的痛楚,叶暠宣也分不清真假了。
年幼的时候他拼了命地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没有人肯告诉他。
后来他不想再知道了,偏偏又要让他亲眼目睹一切的真相。
云何处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擦去少年脸上的泪痕,却又不知怎么的,缓缓收了回去,他说:“叶暠宣,我不告诉你,不是因为蕴霁山的掌门要什么清誉。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起那个人。蕴霁山上的弟子大半都是孤儿,我以为这样做,会让你觉得好受一点。”
他抱着那个孩子从白骨乡逃回蕴霁山的时候,已经功力尽散,奄奄一息。
三百年的时光,他总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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