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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的时候,慕容瑾的脉搏已经微弱到几乎难察,气若游丝,面如金纸。几日的时间,已瘦得不像样子了,若不是还有那略微偏低的体温,还真像个死人了。
细雨绵绵密密地下着,落得人心上都要冷上几分。
将近亥时,太医署送来了一碗汤药。
在汤药送服下的时辰里,慕容瑾的呼吸明显了许多,脉搏也逐渐恢复得有力了些。
太医署的一干人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严义真有些头晕地扶着案几,像是半个身子终于从鬼门关拖拽回来。
那人只给了一粒解药,并没有方子,若不是司乐那日送来的一截楠木,他还真想不到用楠木烧了磨灰入方。
可这个大司乐,怎么会知道,解药里有这剂药呢?又怎么刚好会料到,他难以想到这味药呢?
慕容瑾醒来时已是次日的巳时了,燕帝早朝未下,一旁留了赵敬、若眉和严义真在照看着。
见人醒来,便又是一阵进进出出。待人去传了信,太医诊了脉,又差人去取药,这才消停下来。
慕容瑾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极长的梦,长到、真切到让他以为,梦里才是现实。而醒来之后,梦里的一切,仿佛又模糊了起来,怎样都记不清了。
缓了许久,慕容瑾才喝了水,浑身依然虚弱至极,连抬手都极为艰难,喉咙似滚烫的粗砂摩擦过一般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从未有过的症状让他感到有些惶恐不安,隐约能感到些什么,但还是抓不住那一丝转瞬即逝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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