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至少周围的话风多少会偏向她。如今,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邻里间说起来,绝不会多么苛责当婆婆的不慈,更多的是笑话一个“不生蛋的母鸡”而已。曲画日日听着,又有李家母子俩、那两个通房奴婢地洗脑,竟然自己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看不起自身,别说告状了,受那些苦居然心甘情愿、从无二话。
她那样,别人怎会有半点顾忌?
她怎么不去想,如果不是想着李家的名声,曲家和李家的结亲,就是说是他李家入赘都使得,换个人家,换个当事人,要么再不受曲家帮扶,要么,哪敢说曲画一个不子?
那乡里乡间的,多少妇人凭着娘家补贴,在婆家说一不二,什么偷汉子、打婆婆,嘴里常年念着——“你全家靠我娘家养着,恁得多嘴多舌”,邻里间最多说两句此女彪悍,却会因为人家娘家养着你这个婆家,舆论间自然偏向媳妇。虽没人想要曲画做那样的悍妇,但她这样立不起来,旁人帮着也觉得没意思。
这一年多,曲士廉去了顺阳,封芜再彪悍也不好时常打上门去——若是为了曲士廉和曲青青,她绝对能舍得下脸面名声,为了曲画却是不愿意的。李家母子俩渐渐不尊重起来,什么不三不四的话都敢往外传,弄得封芜十分丢脸,更加不愿意和李家牵扯,后来都只是送上钱财,很少再上门了,曲画自己后来也鲜少回娘家,封芜就渐渐把她抛到脑后,一心惦念宫里千难万险的曲青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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