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你们警队怎么坚持下来的?除了打枪厉害,其他时候让他跑两步跟要命似的。”瘦猴也很好奇地问道,荀天表情更加诡异,目光转向西斯延,想看他还能发表出什么高见。
西斯延洗干净杯子放回背包,面无表情地瞎编道:“注射过腐尸病毒后,坏了身体。”
“他还被注射过腐尸病毒?”真的不是他给别人注射?荀天脑中一条条弹幕刷过去,完全认不出萧栖的战友口中的白莲花病弱男究竟是谁。
林西,字黛玉?
车上白鹅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榆木的遗物,贴身佩戴的子弹挂饰,一支母亲留下的钢笔,一张两人的合照——探索时意外发现的拍立得留下了两人唯一的回忆,简单朴素,一如他这个人。白鹅应该又哭过一遍,一抽一抽地缩着鼻子,见萧栖推门上车拢了拢外套,擦干净眼角的泪水。
萧栖注意到驾驶台上属于她的那份午餐一动未动,已经干冷发硬,他也未说什么,只是无言捏了捏白鹅的肩膀,随后走到后排调低椅背准备小眠。
她总归会吃饭的,故人逝去,活下来的人也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可供她沉浸在伤痛之中,过了今天还是要勇敢无畏地站起来。
白鹅将笔、子弹还有照片都收起来,看了眼野菜肉片汤和蒸地瓜,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发现的野生柿子,明明是很优秀的口粮,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萧栖已经熟睡,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白鹅想了想,脱下榆木给她的外套准备披在萧栖身上,轻轻地翻转之下黑色的棉服口袋松动,掉出来一张折叠好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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