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他还算是干净的吗？

陆远秋被问得发闷，他跟丁敏没法沟通。过了会儿菜上来，陆远秋问他：“你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这么多年，他仍然没有变化。他还是那个一个人打扫完教室的初中生。

在又一次帮另外两个室友带饭之后，陆远秋转过椅子，问他：“你不累吗？”

“不要吃那个。今天我请你。”

陆远秋吃了几口菜，看到丁敏仍然捧着他的塑料饭盒，脸色就变了：“我让你不要吃了！”

而做好人的机会，现在的丁敏还是不太能理解。毕竟在他眼里蒋超并不是一个坏人。蒋超保护了他，却不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丁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仍然谨慎微小，与周围人保持着距离。他开始学着利用自己的特点去讨别人喜欢，尽管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又会惹来厌烦。

丁敏神色犹豫，他并没有钱请回去。蒋超教导他人情最难还。当年那个总是少收他钱的修车师傅，丁敏看到他的时候一直有种背债的情绪。

陆远秋是从迎新破冰的歌声里重新认识他的新室友的。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他还算是干净的吗？

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并没有让他的心态迅速地变好。相反的，他很惶恐不安。

他的疯母亲养育他说是希望他将来有出息。那份来自双亲的沉重压力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丁敏第一次被人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视线不自觉地看了一圈寝室，然后才说道：“没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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