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钱太妃讪讪：“然还能怎么着？人也发落了，东西也补上了，总能跟她撕破脸吧，那可皇后呀！”

“皇后又怎么着？”郁太妃冷声，“身又低，脑子又灵醒，白给机会都要。”

她都把刀递到对方手上了，那林氏却只顾着和稀泥，半没有攀扯谢婉玉意思，白了副聪明脸孔，却个笨肚——但就“愚蠢”激怒了郁太妃，令她格外恼火。

钱太妃知晓位老姊妹本事，从前便昭宪皇后心腹，昭宪那么个良善性子，若非有她护着，老早就被人拆吃腹了，难为她被先帝纳为妃子之后依然对昭宪忠心耿耿，故而先帝也对其格外看重。

后来先帝驾崩，她们些人都成了无根之木，被挪来西苑离群索居。若非郁氏帮她们想法子，只怕那些管事更得狗眼看人低。故而郁氏提借份例之事扇风引火，钱太妃话说就答应了。

在她看来，事已经解决，便该就此收手，何必揪着放呢？大家脸上都好看。

郁太妃望着那些绸缎盯了半日，断然吩咐婢：“把东西都退回去！”

钱太妃大惊，忙上前护着，“怎么成？”

她守了十几年寡，终日穿些黑紫死气沉沉，还许她打扮得娇艳些么？

郁太妃简直恨铁成钢，只得拉着她胳膊将她拽开，恨声：“想想！几件衣裳重要，还中权柄重要？”

从前宋氏那个病歪歪管事，谢婉玉只手遮天也就罢了，好容易皇帝立了新后，好容易个林皇后徒有子嗣却无家世，与谢氏女正在势均力敌，唯有两人斗起来，她们些快被遗忘老太妃才能显分量，否则，在中就真无立足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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