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父皇来了，便费力的将眼睁开条去看，却见容辞红着眼睛坐到了床边。

他双目微亮，刚想撒问母亲怎么才来看自己，喉咙肿的几乎要堵住嗓子眼，只微微张开了嘴却只发“嗬嗬”的声音，他的眸光熄灭，委屈的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容颜见状吓了，俯身边边给他泪边急切的问：“怎么了，哪里还疼？”

圆圆其实浑身都痛，换做平时早就扑进容辞怀里哭诉了，可现在起也起来，说也说话，连哭都哭声音，只能瞅着容辞个劲儿的掉眼泪。

容辞心疼的浑身颤抖。她哽咽的对谢怀章：“孩子为什么说话，他、他……”

谢怀章的脸很凝重，他担心容辞忧虑过度，本想避重就轻将儿子的病情掩盖过去，可转念想，若……真有万，到时候容辞全无心理准备可能更什么好事，便只得把实情：“他体内热毒积聚，以致生疮咽喉肿痛……现在已经说话了。”

容辞的心越发沉了，她没生过重病，自然清楚这话什么意思，可就因为知才更愿意去细想。

她尽力保持着冷静，将眼泪干，温柔的对圆圆：“若喉咙还疼就要说话了……娘在这里守着你。”

眼看儿子病成了这样，容辞也管会会引谁怀疑，她看着圆圆着满眼的泪朝自己头，就将谢怀章手里的药端了过来：“乖孩子听话，咱们把药吃了好好？到时候病好了娘就带你去玩。”

圆圆的眼也已经肿的厉害，连睁眼困难，他还固执的眨眨看着母亲，听话的张开了小嘴。

药已经温的了，容辞略微尝了尝就熟练喂到孩子。

圆圆嘴里溃烂，喉咙也痛的紧，加上这药的味实在孩童所能接受的，到了嘴他便显了痛苦之，他眼看着娘亲神紧张，害怕自己吃进药，就咬着牙坚持着用尽全身力气将药从窄细的喉咽了去，刻他抬，为了吞咽把脖子伸的老，连脑袋上都挣了青筋，这才费力的咽了这小小的汤匙药。

容辞看的的眼睛通红，几乎忍再逼他，她在谢怀章面前可以痛哭可以脆弱，在孩子面前却只能坚，便着心肠勺勺的把药喂去，边低声说着话来分散孩子的注意力。

“到时候我和你父皇带你回落月山看看……你就在哪里生的，在里到了将近两岁才进的，圆圆还记记得？”

圆圆刚刚又咽药，听到这里果然被吸引了心神，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最后了头，做了个“记得”的型。

容辞忍着泪意夸赞：“娘的圆圆真聪明……再来喝……”

等圆圆喝完最后药，立即疲惫的昏睡过去，容辞将碗往桌子上放，还忍住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谢怀章的眼也有泪意，站在旁边将容辞圈了起来，她埋在他腰腹处哽咽：“哥……我、我好怕啊……咱们该怎么办才好？怎么样才能让孩子好起来……或者拿我的命换……”

谢怀章子捂住她的嘴，：“许胡说！”

容辞在他的手掌摇着头越发无助，这刻她真的在想，若能让孩子痊愈，就让她立即去死她也求之得。

*

有容辞在，圆圆喝起药来配合了许多，这药也过无奈之的拖延之举，只能延缓病情进展，却能真的治愈，而且再拖也有到尽头的时候。即使整个太医院连轴转，翻尽各医书和典籍也没能找到疾病的源，皇城开始从外界寻访民间大夫，可效果也大。

有太医也提太子了毒，可他们在太子的饮、衣甚至玩书籍都没找到有毒的痕迹，这猜测也只能了了之。

谢怀章和容辞都放心别人，有了彼此倒能轻松些，两人轮换着照顾孩子，谢怀章有了必须处理的政事便留容辞在内，容辞若撑住了便让谢怀章来，为了更有力照顾圆圆，容辞即使见了饭菜就反胃也还逼迫自己吃去，吐来就继续吃，早晚能留在腹就怕饿死。

可即便这样，即使有了父母全心全意的的照顾，圆圆的病还天重似天，到最后便开始了时间的昏迷，除了清水，连粥都喂怎么进去了。

谢怀章见状便再想往好处想也骗了自己了，看着容辞像往常般替孩子拭脸蛋，即使已经很时间得到回应也遍遍的跟他说话，她过数天就已经瘦了好些，手腕上几乎只能摸到骨头，几天睡着觉让她眼底青黑，偏偏眼却炯炯有神，神反常的亢奋，也显得疲惫。

这样的容辞让谢怀章在心里隐约生担忧恐惧，他怕最后若留住孩子，连容辞也并失去，……他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皇太子病重的阴云笼罩着皇城上空，整个京城似乎都安静了来，所有人都默默的等候着大明传的消息，这样的氛围里，昭文年的最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