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直往子，与昭妃仇自也都记得清楚，不想看昭妃过。

夏云姒定神，只问：“什么时候事？”

“就方才。”周妙喟，“听闻去向太后问安路上路过锦华，碰巧昭妃离门不远，便来见了个礼。闲谈间昭妃说起日舞姬们都在殿，还说自己命她们编了新剑舞，问皇上要不要去看。”

然后，皇帝就进去了。

似乎也不足为奇，日舞确实。不止皇帝，太后、满殿嫔妃，无不为之赞叹。

更何况，其也还颇有些打细算。

——寻常舞编在前头，足足三节。令人惊叹只节而已，人人都为之惊艳，却又无人能看个痛快，就已然终了。

如此这般，反教人回味无穷。

这手段，倒像极了她勾引皇帝法子——到即止，若即若离。

这覃西王个大男人想法子？

恐怕不，至少并不只。

夏云姒眸光微微凛然，缓缓吁了气：“既如此，我近来便不去紫宸殿了。”

“……姐姐怎么反倒不去了？”周妙怔怔露讶，“我来想劝姐姐常去，别再给昭妃可乘之机。不然就算昭妃不复宠只怕也要再扶持个，到时又后患！”

“就因为知道她想扶持我才不会去。”夏云姒面清冷看向她。

周妙愈发满面不解，夏云姒淡然：“皇上若想见我，我不去他也会主动过来；若心里只存着‘新欢’，我便去了也不过给他碍眼，反倒适得其反。”

周妙蹙眉，还想再劝，细思之却终觉得她所言有理，闭不再多说了。

夏云姒亦沉默不言，在意自不皇帝或会变心，而个疑。

——昭妃不过时失宠失权而已，时日不久、位份亦在，覃西王何至于如此急于进献新人？

——诚然主意或昭妃提，她想为自己寻个新助力，但总归在覃西王在安排切。

这不合常理，覃西王没道理这般着急。

再细想去，又有更深疑虑浮上心头：

细究过去，她与后交集虽说不算太多，也知晓些起伏。贵妃与昭妃虽说宠不衰，但后嫔妃这样多，皇帝总会去宠宠别，她们也难免有过次失意。

可先前，覃西王都不曾这般大动干戈。

此番究竟怎么了？

第46章 吃醋

锦华皎月殿用作书房厢房里安静无声。除却批阅奏章皇帝, 就只有个御前人形如雕像般静静侍立。

侧边有扇窗子略开了半扇, 昭妃立在外头，已举棋不定踟蹰了半晌。

多讽刺啊。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皇帝面前会这样战战兢兢。

她不个读书人，这间书房其实就为皇帝备。在她得宠时候他时常过来，有时忙政务，有时也只看看闲书、想想事。

她会儿也常侍奉在侧，等他忙完了, 他们就道用个膳、说说话。

采苓也通过这间屋子被举荐, 阵子她身子不太, 太医说不宜侍寝，她怕失宠便挑了采苓来替她侍驾。

她若无其事带着采苓进屋给他奉茶，只将采苓打扮得明显比素日致。他皇帝, 料理过样多事, 抬眼瞧便知其猫腻，眉心微不可寻了。

而后, 他目光定到她脸上，带着分思量，定定看了她半晌。

半晌里, 昭妃分明感觉到了他不快, 每时每刻都想跪谢罪，偏又生生绷着。

但最终, 他没说什么。

他并不喜欢采苓, 仍旧接受了, 给她面子。就像他从前也没有多喜欢贵妃身边玉, 却也为了贵妃接受了样。

——这事说来当真微妙得很，虽去临幸另个女人，说到底却给她们面子。他若当真驳了她们，事传去，六都要话她们。

日昭妃心便也很微妙，边庆幸他接受，边又对采苓生了说不清憎恶。

这憎恶在她后来不再需要采苓时候得以宣，反正他也不在意采苓，旁人更不会管她。

现在，她面临如辙场面。眉清目秀又身段柔舞姬已经乖顺在她身后等了半晌了，十余人里，这生得最美个。

可，她却没底气带她进去。

她不知皇帝否还会像从前样给她这个面子，忐忑不安翻来覆去想要如何开。

引荐采苓时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