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肆无忌惮地说。
她觉得自己此时定是凛然豪迈的。却不知自己此时此时眼含春波,眼角带媚,娇滴滴的语气,似藤蔓一般向周围缠~绕。婚仪的时候,里面穿的是抹胸的襦裙,此时已经换成了青色绣襟的深衣。腰上被一根带子松松地系着。几番动作之下,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滑到了地上,衣领已然敞开,路出里面中衣衣襟的边沿,一小截瓷白色的精致锁骨,还有……
还有里面青色的小衣。
宁泽被她舍身赴死的悲壮给逗得笑了起来,淡了几分深尝的意念,却又听到后面那番话,含笑的眸子里涌出危险,抬手拉开她衣上的系绳,“既是狐狸……你可知狐狸都有什么特点?”
“嗯?!”
惠袅袅有些迷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腾空抱起。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习惯了,身上突然有些凉意,便往他怀里缩了缩,伸出手臂去环他的脖子。
迷蒙的双眼眨了眨,她不是穿的是青色广袖的衣服吗?怎么变成瓷白色了?宽大的袖摆呢?
红烛努力地拉长了火苗,想要和帐里散出来的温度一争高下。
殿外的一株杏树,是夜箫影在二十年前栽下的,前几日长满了一个一个的被深红花萼托着的粉色花苞,感受到春意暖融,悄然盛开。瓷白色的花瓣尾端带着淡淡的粉色,颤动着展开。
湖边的垂柳,悄然吐出了新叶,在风中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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