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智障。
祁承嘴角抽了抽,挪开了视线。
*
开拍第天,第场戏。
太空里。
“虞星!!!”方舟嘶吼,目眦欲裂,他看着伙伴虞星的飞船永远地坠深邃的星海。
虞星是他最的搭档,征战太空数十载,些当年和他同从“军校”毕业的同侪死的死,退役的退役,只剩虞星,而连虞星也……
方舟没料到几大低等星会联合起来阴谋毁灭他们的舰队,他的飞船已被敌星重重包围,危在旦夕。
边,青空的面前摆着支“静心剂”。
他感到很疲惫。
他振臂呼,他摇旗呐喊,他渴望让希瑞星的人们学会反抗,可是……群绵羊只会用看外星人的奇异眼神看着他,丝毫为所动。
青空偷来支静心剂。没有人能理解他,即使有人跟随他,也只是烙印在基因里的服从在作祟。
青空的目光落到了面前静静躺着的静心剂上。只要……只要打上针,他就跟他们样了,再也用在接受盘查时装傻充愣提心吊胆,再也用为被剥削的命运感到痛苦。
旦习以为常,就存在什么所谓的痛苦了。
他知道真相,可真相对他来说……还重要吗?如果深知自己什么都改变了,么清醒的意义又在哪里?
他是……活在绵羊群里的最后个人。
青空颤巍巍地伸手,去够支细的带给人“幸福”的药剂,手腕上却突然现了根泛着荧光的红线。
根红线,越过十几亿光年,终于在此刻,爬到了的主人的手腕上。
红线仿佛有命般,轻轻缠绕在青空的手腕上,于此同时,十几亿光年外的另头,红线也牢牢地栓缚在了方舟的手腕上。
红线完成了的使命,从青空的视野里消失,冥冥之,青空感觉到了自己和另外个人的联系。
是奇异的、机勃勃的……律动。
青空知道莱文星上的“红线系统”。青空只是没想到,命运会在个时候跟他开玩,让他找到了他的命定之人。
“喂?啊。”
方舟正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却在时听到了男人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声音带着诡异的力,像把利刃,直直地扎方舟的心。
“虽然知道是谁,但是能在最后刻遇见,挺的。”
“很快我就记得了。”很快,快到可能半分钟。
静心剂的注射者会对任何人产无用的、只会使人变得性格懦弱的感。感和身体状况是联系在起的。莱文星的人怎么会允许绵羊们因为感而变得无心工作?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从人变成绵羊,对青空来说,本质就是死亡。
“希望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希望的世界没有剥削,没有挣扎,没有无休无止的黑暗。”男人的声音里有着的疲倦。
“!!!”方舟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激荡,由自主地发了绝望的呐喊,知何时泪流满面。
方舟双目片血红,看着在深邃的太空里闪烁着的架架兴奋的飞船,心突然重燃希望。
他想……见见他。
方舟焕发了惊人的意志,击毁架又架飞船,心却越发悲凉,因为红线端,已然归于静寂。
他……死了?
青空踩碎了静心剂,他看着自己又的多余的肢,了诡异的微。
红线头,是莱文星的星际首席指挥官方舟。
得知的瞬间,青空的心重燃希望。
或许,还有线机?让方舟爱上他,然后……
有天,他会毁了莱文,他会解放希瑞,他会让他的名字,永垂朽。
即使切,是依靠践踏个男人得到的。
……
“卡!”
丁杨在工作人员的帮助摘掉了多余的肢,祁承朝他走过来,丁杨坏着把条手臂扔给了他。
祁承抱着条白的诡异的胳膊:“……”
“玩意儿很快就安到胳膊上了。”丁杨说。在后来的剧里,方舟断肢,青空割自己多余的肢送给了方舟。
“话说灵感哪儿来的?”丁杨问走过来的汪俊。
希瑞星上,“绵羊”各司其职,而丁杨饰演的青空则是“器官提供员”。
职业听起来就极其可怖残忍。莱文人仍然会病,会器官衰竭,也会遇上天灾人祸少胳膊少腿,而“器官提供员”的存在,就是为些人提供源源断的心脏、肾脏、肺、肢。
只要医学手术能够移植的,“器官提供员”都可以提供。
“器官提供员”会停歇地多余的器官,他们本身就相当于培养皿,待到器官成熟,瓜熟落,自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