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中都出现了诡色的重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看见墙壁以极快的速度变得斑驳,墙皮脱落又贴回,霉菌爬上墙纸然后又迅速退去,回到这间房间刚刚装修的状态。放置在手术台旁边的金属器械不断地锈蚀又变回崭新,手术台上的布单发黄又变白,只有房间里唯二的生物——他和手术台上的样品一动不动,其余的东西都在混乱当中循环往复地变化。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
他的双眼传来噗噗两声,医生的视野随之变黑,过高的颅内压力最终挤爆了他的眼球,那叹息声是他能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梵躺在手术台上,血液的急速流失令他浑身发冷。他看着天花板的一角,那里在长出苔藓的沉绿色与石膏板原本的白色之间迅速转换。
也许是我就要死了,出现的幻觉吧,他想。
空气中有人一声叹息,海量的黑色雾气从墙面与天花板的连接处涌入,相互纠结形成细小的黑色触须,沿着墙面迅速爬动。在梵看不见的地方,地面与墙面的连接处也有触须形成,扭曲纠结成一个人类男性的身体。
金发碧眼的阿珂,或者说塞琉克赤着身子站在手术台边,伸手点上梵颈侧的伤口。无数细小的黑线涌入,将那个致命的刀口严严实实遮蔽起来。
“我来接你了。”塞琉克的语调平静,仿佛一个接送妻子的丈夫,“在外面还玩得开心吗?”
梵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塞琉克抚过梵的眼皮,轻声安抚道:“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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