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税”、“规避监管搭建境外资金通道”等行为一样,不做是怕麻烦,有必要做的时候,他也绝无负疚感。他甚至乐于去钻研这些“玩法”,以防哪一天用得着。
可是费渡陪着何忠义的母亲王秀娟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掷千金地在天幕上路脸,乃至于拖着一条骨裂的胳膊,深更半夜从苏落盏的刀下救下晨晨时,骆闻舟又觉得他或许只是嘴硬心软而已。
直到方才,有那么一瞬间,骆闻舟突然从费渡那无懈可击的微笑与一贯的欠揍中,咂摸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骆闻舟想起头天傍晚费渡在车上那番语焉不详的话,发现那原来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费渡仿佛就像一个在别的空间长大的人,好是真好,坏也是真坏,那个空间的规则和现实世界完全不同,而以费渡的聪明,大概对自己的格格不入心知肚明,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披上人皮,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圈里,模仿陶然、模仿张东来,模仿一切他接触得到的人……唯独对骆闻舟这个年轻时自以为是、总想扒开别人画皮的人自暴自弃,干脆任凭那身披在身上的人皮“衣冠不整”,路出歹毒的獠牙给他看。
不知为什么,这想法一冒出来,骆闻舟忽然就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了,头天傍晚直到方才,费渡种种反复无常,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有迹可循的东西,骆闻舟隐隐触碰到他那狡猾、紧绷且不动声色的自我保护,心里生出一点百感交集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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