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她又顾忌着规矩犹疑不决。

纪焕把玩着手里的玉扇，见状似非眯眼，将鱼白瓷盏推回原位，起身对苏祁道:“日朕带皇后回娘家，如此拘谨倒失了本意。”

因为这句娘家，所有人都有片刻的呆滞，包括在朝堂上如鱼得水的苏祁。

所有人都知道，外祖家和娘家到底不同，个外字，将距离拉千万里，可亲说这话的人，是皇帝。

苏祁与兰老夫人对视眼，前者深气，有些激动朝纪焕抱拳:“臣谢陛恩典。”

……

纪焕默了秒，没有再说话。

陈鸾难得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了声，而后踱步到苏祁面前，端端正正福了个身，意温软清浅:“外祖父安。”

苏祁登时摆了摆手，声音粗得不像话，“娘娘这是做什么？老臣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大礼？”

能让中皇后福身跪拜的，除了皇上和太后，再无他人了，他个才将谋面的外祖父，哪里能当着帝王的面受这样的礼？

这万万使不得。

苏祁急忙伸双手去扶她，却见跟前停了双银白金线边的软靴，那软靴的主人白日里坐在金銮殿上发号施令，这会却半弯了腰冲他作揖，跟着喊了声外祖父。

若不是声音仍是极冷的调，苏祁简直要怀疑眼前之人被掉了包专程来耍他的。

什么况？苏祁活了这么多年，头回觉得自己耳朵和眼睛都了题。

果然是老了吗？

屋里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巫咒样，呆在动不动了，就连苏祁，也极迟疑看着眼前的双璧人，眼睛瞪着如同见了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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