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翻案，也有可能是叫他们放松警惕好筹谋次的行动。

国公府人都死光了，这唯剩的个……

纪焕将小姑娘如细葱的玉指根根掰开握在手里，冷的眉宇凝了细碎的冰棱子样, 说的话却是杂了水的温和，随着风轻飘飘地落进了陈鸾的耳朵里。

“活着好好做人，死了应能做个明白鬼了。”

陈鸾愣，落在他宽大掌心里的手指微微瑟缩了，却叫他握得更紧了些，她几乎是意识地问:“皇上准备重查当年的案子吗？”

就在这话脱而之后，陈鸾便后悔了，声音也跟着小了去。

当年那事摆明了是件冤假错案，里头涉及众多，个好先帝的名声受损，纪焕也要被扣上顶孝的帽子。

再退万步说，就是重查了当年的事，还了左将军府个迟来的公道，那也是于事无补，两百多条人命回来了，更何况便是恢复了昔日清誉，灭人满门的污也是实打实的落了。

纪焕停步子，似非地望着她开:“皇后如此明事理，以德报怨？”

分明是极严肃的神脸庞，说的却是极轻/佻的话，陈鸾勾唇了，撩了耳边的小撮碎发，温声道:“哪儿就有皇上说的那样夸张？只过觉着这赵谦也是个可怜人。”

时至日，陈鸾才深刻地体会到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个什么意思了。

她对国公府的感极为复杂，往往是恨与怨大过于挂念的，饶是这样，这些天来她也是觉都没有睡好，睁眼闭眼都是老太太他们死时的惨状，将心比心，赵谦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猜都能猜到，他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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