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撩了衣裙在老太太床榻前跪，担忧得凑近了问：“ 祖母可觉了些？”

老太太看着跪在床榻前乖乖巧巧嫡孙女，再看看糟心嫡，差又要气提不上来，缓了缓捂着胸指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喝：“是谁叫你有这等混账想法？！国公府正妻之位，她也染指？”

陈鸾头回见老太太发这样火，当就伸手轻抚她胸，轻声劝：“祖母切莫再动气了。”

可老太太眼睛睁得老，直地坐着，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脸灰败陈申，声音竟带上了几分哽咽和湿意：“你莫不是彻底忘了苏媛是怎么没了？”

陈鸾心头紧。

苏媛是这国公府当家主母，也是她娘，这个名字直是国公府禁忌，上辈她至死也没听人提起过零星半。

日头回听得，竟是从老太太嘴里。

“娘！姑娘还在这呢，儿知错了，您别再说气话了！”

第6章 见面前

屋里关了窗，浓郁药味闷着，和着雅淡香，纠结缠绕在块，陈鸾眉心微不可见地皱。

老太太余怒未消，胸膛剧烈起伏几，指着陈申手指抖得厉害，“只要还活着日，便绝不会答应这事！”

“谁想要这国公夫人之位，且叫她亲自来与来说！”

老太太斩钉截铁，话中不留丝余地，陈申抬起头来朝陈鸾使了使眼，嘴上却应了来:“娘别动气，儿以后再不提这事了。”

陈鸾眼底划过丝讥笑，随后也轻声细语地劝:“祖母重要，想必康姨娘是绝没有这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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