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打在右脸，同样很痛，程川眼泪直掉，脸上全是湿，聚集在上掉落进毯里。哭得小声抽泣着，睫毛上也挂着泪，把薄海手心都湿了。身还在隐隐发胀，鞋底纹路把性器咯得难受，委屈攒着劲儿，抽痛着。

程川又挨了两个耳光，还是左右各个。觉得脸很疼，但不敢捂，也不敢躲。每挨个耳光脸就偏到边，挨个时候又偏向反方向，完全被掌控在别人手里。泪像是坏掉了，程川越哭越凶，响亮耳光抽在英俊又可怜脸上，不多时就红了片，肩膀耸动着，毯都湿了小块儿，绒毛拧作团。沉浸在突如其来又无所适从悲伤和委屈里，放肆哭泣，连踩在上鞋抬起来都没能发现。

薄海蹲身，用手帮擦眼泪。动作很轻，眼神柔和，语气也像哄小孩子：“让看看，小狗怎么哭了啊。”

程川愣愣看着，突然搂住了脖子，脸埋进薄海肩颈窝，把脖子都湿了。薄海伸手帮安抚着，手法老又轻柔，程川哼了没两声就了，积郁欲望彻底释放，让陡然放松来，后背上和脸似乎也没么痛了。

薄海捞着小弯把抱起来，自己在床边坐。程川分开跨坐在上，紧紧环着脖子，被轻轻拍着背，半晌才渐渐找回理智，眼泪不流了，羞耻涌上来，让程川近乎惊慌失措直起身子，眼神闪躲看了看薄海脸。

薄海把眼镜摘了，随手丢在床上。脸上带着笑，眼神里锐利全无，只剩点儿无奈和包容：“程川，十个耳光就挨了个，怎么还哭成样。”目光从程川朗官上掠过，右手挲着脸，低声说，“小豹子也会伤心呢。”

程川怔了才意识到小豹子是在说，脸“唰”得红了，声音很哑，辩解：“没想哭。”

“哭也没关系。”薄海笑了笑，把吻印在脸上，无关暧昧也不带狎昵，像纯粹是在安，“在里，哭也笑也罢，不用忍着。”

“做你自己就。”薄海说，“把刺收起来，永远不需要防备。”

第九章

程川整个午都和薄海待在起。

薄海在看书，程川跪在脚边陪着。放空时候才有心思回想刚刚自己表现，更觉丢人，简直太娘们唧唧了，莫名其妙就哭成个样子。懊恼了阵儿，程川抬头看薄海侧脸，有些恍惚，竟然真有了主，甚至比想象还要完。薄海察觉到视线，抬手摸了摸头，问：“困吗？困话去睡会儿。”

被么说，程川才觉得累。点了点头，刚准备膝行到床边，就被薄海抱了起来。程川还是不能适应被样对待，觉得很别扭，自己个男人像个小姑娘样被公主抱，很羞耻，何况丝不挂，股就贴着薄海手。僵搂着薄海肩膀，结结拒绝：“、可以自己过去。”

薄海笑了笑，走了步把放在床上，替盖上被子：“睡吧。”

程川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翻了个身，很快就没有意识了。等程川醒来时候天已经暗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听见隐约有说话声。程川以为是薄海在打电话，循声望过去才发现薄海在门和另个男人交谈着什么，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能听到只言片语。个男人正对着床铺，眼就看见程川动静，便抬高了音量似笑非笑说：“诶，你狗醒了。”

程川认了薄海当主，但不意味着可以接受任何其人来评价身份。被话语里冒犯意思激得肚子火，半坐起来冷声：“滚去！”

人吃了惊，完全没料到程川脾气么，脸也顿时沉来。把目光投在薄海脸上，抱怨：“你狗什么品啊，怎么还乱咬人。”

薄海却往旁边走了步，把程川彻底挡住，笑了笑：“空青，是狗，不是你。”

空青自然听了话里话外维护意思，眼神黯淡了些，讨笑笑：“说错话了，你别气。”

“没气。”薄海脸上确没有不悦神，语气还是温和，说话却不容拒绝，“你回去吧，有事微信上再跟说。”

空青点点头，只转身走了。

薄海把门关上，朝程川走过来。程川脸还不太看，但没胆子朝薄海甩脸，只是抿着嘴不说话。薄海摸了摸背，像给小动物顺毛样，轻声说：“程川，有错在先，但你不该样说话，很不礼貌。”

程川听见数落自己，又是气又是委屈，明明是个空青先挑衅，回来还要责怪自己，用力抖了肩膀把薄海手甩开，床去捡衣服。薄海顿了，双手放回裤兜里，沉声叫：“程川。”

程川背对着停了动作。

“人和人交往，不可以随心所欲。”薄海说得很慢，“你直以来都不会说话，个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