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他伸手想要去握舒乐手，只可惜还没碰到，就被舒乐轻而易举甩了开来。

舒乐居高临站直了看着他，张了张嘴，像说了什么。

周绥却没有听清。

只看到舒乐弯腰来，冷着用刀柄拍了拍他脸，接着甩他拂袖而去。

而直到刚才——

周绥突然想起了舒乐所说后面句话。

“陛，臣杀了姜太医，刀毙命，痛快极了。”

舒乐靠过来，面具张艳丽无比面容显得张狂无比，却越发诱人而好看。

他了，对周绥放轻了声音道：

“只可惜能对您亮刀，臣愿意背弑君千古骂名。”

“陛……”

“臣恨您入骨。”

周绥坐在龙椅之上，猛地清醒过来，只觉得彻骨冰凉。

冷意像从墙之中每个隙渗透而来，他脏六腑，搅得他痛彻心扉，无法安宁。

舒乐离开时神情和陡然间想起话语像把来自虚空刀，阴冷从最脆弱心脏狠狠剖开条伤，顿时鲜血狂涌。

周绥放在御案上双手猛地握紧，又颓然松开。

而殿跪着惠嫔将周绥神情变化皆收入眼底，只觉得心沉沉坠入深井，再也荡起分毫波澜。

惠嫔面上容几乎僵，她看着周绥，突然道：“臣妾听闻，姜太医乃舒乐将军在中所杀，知否属实？”

周绥皱了皱眉，沉了声音：“在中已日两日，应当知晓什么该听什么该听。”

惠嫔怔了片刻，意识抬头去看坐在高位上个男。

这个人在登基久后曾亲自去外迎她入，告诉她必害怕，虽然高丞相去了，但他会代替高朗好生看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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