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原谅他。

就像是临近死亡时回放的人生中最后的慢动作，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角度，连手指在门把手上转动的弧度都一清二楚映入脑海，但在这慢动作里，他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能原谅他。

斯文冷眼看着谢毅，没有接受他的道歉：“那人是谁你知道吗？”

所以在斯文怀疑他的时候，他主动坦白了。他相信斯文现在再生气，以后都会原谅他。

那言下之意让谢毅的手再也伸不出去半毫，只得眼睁睁看着斯文转身，一手把上阳台门把，打开门。

他将功补过般阻挠了另外一股力量对斯文的很多陷害计划，冒着危险帮斯文把李正弄进监狱，甚至因此放弃奋斗了二十多年的事业，就是想让斯文知道，虽然他恨斯凝，但是他也愿意为了补救不惜一无所有。

“因为我再也不是他哥哥了。”

“因为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消化。”

但是封杀斯文的计划，最初不是他想的，而是施驰。

所以在斯文怀疑他的时候，他主动坦白了。他相信斯文现在再生气，以后都会原谅他。

斯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到家后一刻不停，又被卓丽明拉进了厨房。

斯文是个很温柔的人，哪怕小时候再调皮，他都知道斯文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本性难移，他一直相信斯文会原谅他，看在他情有可原又将功补过的份上。

他心中最不愿被揭穿的真相，血淋淋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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