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翘脚，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撑著在二十瓦的电灯泡像个大师。

一个真正的大师。连个秃了顶的脑门都光芒万丈，连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也气质万分。

他是谁。

郭宁踉踉跄跄跌门来问武末末。

武末末用袖子抹了抹郭宁脸上的汗。还能谁，赵老头呗。

我是说全名。

哪，我去给问问。武末末叫了二十年的赵大爷，他可真不知道赵大爷的真名是什麽，估计破院子里也没几个知道。

让郭宁等等，武末末先跑去买了一袋米再拎了一袋面，想了想又买了一桶油，吃力拎了赵老头的黑屋子。

赵。

赵？武末末又重复了一遍，赵老头挠挠脑门头。看到武末末一脸狐疑往门退，赵老头一把拉住武末末，两眼如钉：“说，个郭宁和到底是什麽关系，今儿得给我说实话，甭想懵我？”

武末末一子魂飞魄散，脑袋都差没磕门框上。“朋----朋友，朋友。”武末末拔脚就溜，赵老头的声音还在後面穷追不舍，“末末，小子给我回来，我有话说。”

“赵？真叫名？”郭宁坐在车上满脸疑问。

“千万别信，首先我压就不信，老头鬼著呢，不定什麽时候他个破屋子里还能变什麽吓人的东西来，也许就是什麽前清的遗老，呸呸呸，不是遗老，遗老都没什麽剩的了，也许是遗老的儿子。郭宁，还有两个月是老头的生日，帮我过来送份礼吧，我打算避避他，来就来，可千万什麽话也别乱说，陪他两把棋就行了，他问什麽就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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