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同样很好奇, 两项选择各有一定‍​‌诱‌­‎‌惑­‌­力, 方觉自己站在了一个左右摇摆天平上，举棋不定。

他沉思良久，最终了决定。

“我还跟师兄去北境吧。”方说这个选择时闭着眼, 仿佛了个多么艰难抉择一样。

曹子睿对于方选择不置可否，虽然他心里也有期望方能陪自己回去，他也知道北境对于方而言很有引力。

他只道：“听说北境片雪山连绵，山顶风雪千年不化，山雪连成雪线，极为壮阔景，记得多看看，回来跟我讲讲。”

“一定！”方脸上纠结不再，他呲着白牙，着保证道。

曹子睿唇角也弯了弯，只很小弧度，现在他脸上已经极为难得了。

封烨旁观了这一幕，也撑着，被这两人染似得了。

“早饭好了！乎包子和粥！”

掌柜从后院端着一盆粥和包子就来了，他边走边招呼道。

正好，起来到现在也有些饿了，三人便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曹子睿早已有了回去决定，所以他行李也早就收拾好了，他正式跟封烨躬身辞了行。

封烨回了一礼，叮嘱道：“路上小心。”

“嗯。”曹子睿头应了，他又看向方，想要说句道别话。

方却抢先道：“我送一程，送到码头边，看坐上船我再回来。”

这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封烨今天也不急着走，而且方可以跟曹子睿多一道别时间。

所以三人都同意了这个提议，方跟封烨挥了挥手，就跟着曹子睿离开了客栈。

封烨坐在窗边看着两人远去背影，这两人边走边说话，似乎有聊不完话题。

好朋友抵就这样。封烨心想。

看着这两人并肩走着，自己一个人坐在客栈里，封烨又突兀想到了郝沉。

他收回视线，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条鱼今天醒格外晚，太虽然没有照屁股吧，不因为时间尚早，而因为今天阴天，早晨灰蒙并不完全因为初晨，跟今天天也有关。

阴云在天空聚拢，空气湿度在增加。

封烨虽然不会行云布雨，作为善水龙，他还能清楚知到——要雨了。

一般人不太喜欢雨，因为湿漉漉，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紧。这条鱼却不然，云雨终于缓解了此干燥，让鱼干重获新生。

这一个对郝沉而言极为舒服天气。

或许也因为如此，这条鱼今天睡格外香甜，至今未醒。

封烨看着桌上气即将散尽早饭，他想了想，去柜台边拿了个干净碗来，装了粥想要端上去递给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