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喂”字,就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白惟明并没有提起关于求婚的事,连带着那份被束之高阁的文件,白惟明也没有提一个字。白惟明的话语犹如窗外的风,尽在吹不到容君羡的角落打转。
他很温和地问容君羡今天工作怎么样、路途上有没有辛苦——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也能体现几分蜜意和柔情。
容君羡却有些厌烦了白惟明这样精致的世故。
他宁愿白惟明鲁莽地提起“你打算和我结婚吗”、“愿意吗?”、“不愿意?那是为什么”……
他想见见一个莽撞的白惟明。
可大约白惟明并没有这样的一面。
又或许白惟明的这一面不想让他看见。
“嗯。”容君羡的回答变得越来越简短。
白惟明听得出容君羡语气中的不耐,便温柔问道:“你是不是累了?”
容君羡到底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直接问道:“我不叫累,你才累吧?”
白惟明愣了愣,说:“为什么这么说?”
容君羡自然而然地想起白惟明那形迹可疑的“父母,”便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白惟明道:“为什么这样说?”
容君羡正要说出来,却想起了之前的经验:他问白惟明“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白惟明问“是什么事情”,他一股脑地说出来了,然后白惟明不慌不忙地说出一个没有太大破绽的解释。
容君羡可不想这样的剧情重演。
他冷哼一声,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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