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药剂很有效,殷奉以肉眼可见的转变平静下来。
他四肢放松,蜷缩的身体打开,连恐惧的瞳孔也恢复了正常的摸样。
只是他眼角狂涌的泪水仍旧没能停歇。
殷海看着儿子这幅模样,心有不忍,却还是赶紧去扯掉他嘴里的布,严厉吩咐:“好好回答太子的问题!”
“何欢在哪里?”斐茨再次问道。
殷奉怔怔地看着斐茨,何欢两个字就像魔魇一样,能唤起他心中最深的恐惧。
这几天他只要一入睡就会梦见那天夜雨中发生的惨烈回忆。
在梦里,他不停地被何欢殴打。
手、脚、背、肚子,脑袋……没一处幸免。
揍完了,他就会被何欢拖到暴雨倾盆的花园里去淋雨,冰雹一样的雨点砸在他伤口上,疼得他就像在酷刑中煎熬。
如果只是梦见这些倒还好,偏偏梦里一切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伤势不仅没缓解治愈,甚至更加严重。
如今,他24小时都要靠输液来维持生命,两只手的血管都快被戳成筛子了。
不仅如此,他还需要一直服用兴奋剂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敢睡觉。
他已经三天都没合过眼了!
“何欢在哪里?”斐茨见殷奉还是一副呆傻的样子,耐心告罄。
殷海一直在暗中观察斐茨脸上的细微的变化,见他眉头轻皱,在斐茨动手之前就先扇了殷奉两耳光:“何欢在哪里?快说啊!”
殷奉被他扇得两眼发黑,刚打完镇定剂的他再次崩溃:“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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