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我的符治不了现在的她。我当时挣扎着扒窗户看,见到一道黑烟从你太太的遗体上飞走。搬运的护士和公安里有女的。她还在,文桐,你务必当心。”
他不想听。
屋子,只属于他一个人了。他坐在沙发上,屋里寂然如月球。他的眼睛扫过那些摆设,墙上的,壁架上的,搁架单元里的,绝大多数是林珮亲手选的。
一幅1000片的海滨酒店拼图画,林珮花了两礼拜才拼成。
一张她上烘培课所获得的修满课时的证书,还有他的优秀工作者奖状,林珮特地用镜框装裱起来。
那个希腊风的粘土花瓶,他们逛市公园举办的圣诞嘉年华时,心血来潮一起做的。
冰箱上贴满林珮的大头照和两人的旅游相片,九寨沟、阿里雪山、青海湖畔,泰国、日本、加拿大。到处都是回忆。
最后,他看见了那部英国买回的古董电话,曾在那天的深夜向他预告噩梦即将成真。他将它扔到了墙上。
手机响了。他一直在等。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芸芸,你在哪?”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你赢了。”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我什么都没了,虽生犹死。”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金轮酒店往南七公里有一座山,明晚十二点,我们在那见。”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过去吧。我们了结一切。”
滋啦声消失。女人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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