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查到酒店这条线之后,遇害的。”
野鹤仰天长叹一声:“全是情债,冤孽啊冤孽。”
“罪有应得的该是我。”
“文桐,莫怪老哥倚老卖老,你不该这么说。阴阳有别,死了就不该搅和阳间,更别说为一己私欲肆意妄为,连累无辜。再何况,能附身,便已炼成厉鬼,不能再视作活着时候的她。”
“我希望能超度她,让我们都解脱。师父,你愿意帮我?”
“我师父常说,行路再难,为何坚持。文桐,你是好人,我一定帮你。只是——”
苏文桐看出野鹤在纠结,说:“师父,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你说吧。”
“文桐,有句话我憋在心里,说的不对你莫怪。为什么挑中我个乡下人?你人有面子,又不愁钱,干嘛不找熟悉城里场面的天师?”
苏文桐说:“因为,我相信你。”他伸出手去。
细皮光滑、戴着腕表的手,糙如树皮、缠着红绳的手。握在一起。
“师父,你住城里宾馆吧,别雾笼山两头跑了。我出钱,给你另配个手机。”
日头西落,苏文桐坐在沙发上,心绪久久不平。他听到一阵啼哭声,偏过头。
那个在浴室、在单位会场、在公路上都出现过的小小胎儿,颜色肉里带粉,正像蛞蝓一样黏在玻璃窗上,对着他张大嘴。
林珮弯腰收拾桌子,既听不到,也看不到。苏文桐明白,有镇宅符,那东西这回进不来。
随最后一缕消逝的日光,那东西渐渐透明。苏文桐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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