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队中只有魏昭,他丝毫不会在意,但文夫人时常伴着阿悦,让傅文修不好轻易有所为。
他一直关注阿悦所在的车驾,见她随魏昭出现,身形立刻一顿,迈步就要朝那儿走去。
“郎君若想把人吓出好歹,尽管前去。”身后凉凉的声音传来,其主人是个胡须斑白的男子,人唤郑叟。
晃动着手上药瓶,郑叟随手拾起长杖斜在傅文修身前,使他转过头来,“这小娘子是魏侯与文夫人的心肝肉、掌上宝,自幼患有心疾,受不得惊吓。郎君前几日要不是及时含药忍住了,啧……”
郑叟正是在傅文修七岁那年诊出他有狂躁之症的医者,从此便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他制药,防止他因克制不住而胡乱伤人、闯出祸事。
这么多年了,郑叟对傅文修极为放心,觉得他虽天生有此棘手之症,但行事向来都在掌握之中,并没有发生过其父担忧的事。
可眼下魏氏的小娘子明显不好招惹,又是个才五岁大的小娃娃,郑叟着实不明白郎君为何突然对她起了兴趣。
疼爱小辈?郑叟并不信,对傅府的那些小郎君小娘子,郎君可从没有过耐心。
傅文修因他的话沉默了下,视线依旧随着那两人在动,忽然道:“你这两日制的药呢?”
“嗯?”郑叟不明所以,如实道,“这药还没完全成,有几味分量放得不对,和记载有些出入,药性比我想象要烈,可能会伤身,还需重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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