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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长宁抬头就用这股三九天一般冷的目光将人从头到尾扫腾了一遍,她越是看越叫人觉得不安。
紧接着,与人搬了一筐银豆子过来放到廊下,就看荣长宁抬手将名册甩到了一边,轻声喊一句:“小冬。”
小冬接过名册走到廊下去:“诸位是府上各处管事,主母刚到院子都不熟识,我照着名册念,念到的就过来领赏。”
荣长宁冷着脸听小冬念着名字,打量着来人的长相,暗自记到心里去。
白府也不算小,单是管事就站满了庭院,一小筐银豆子没多会的功夫就赏完了。荣长宁打量着筐好半晌,放下茶碗抬手指了指郁崖:“你叫郁崖?”
主母第二次开口竟就叫了自己?这叫郁崖不知道是喜是忧,到底是主母听说了自己与段姑姑的关系打算对自己多有照顾,还是在背后听说了什么这会正看着自己不顺眼。
可想想主母也才刚到府上,初来乍到,后者显然不大可能。于是郁崖上前回话:“主母安,小的正是郁崖,主管府上采买。”
荣长宁转而又看向另一边尽头蓄着八撇胡须文文弱弱年过三旬的男人:“你是账房邱先生?”
男人迈出半步揖手行礼:“正是。”
荣长宁点头,随手抄起一边账册反倒先前标记的几页:“我问问你们,十贯钱能买多少米?”
主母把话说到这,郁崖大抵知道荣长宁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了。果真来着不善,遂两人一直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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