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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故:
新君继位的那天,下雪了,雪下得很大。
换做平日,畏寒的肖故一定是蜷在屋中,哪儿也不走动,可是那天,一听说新君将乐初叫去了御书房,肖故慌慌张张便出了门,连大氅都忘了带。
新君继位之前,乐初没少使绊子,这当头,新君找乐初,准没有好事儿。
好在,有他在,他要是不点头,料想新君也不敢真对乐初怎么样。
肖故想的是,他和乐初斗了那么久,始终不见乐初变得乖巧,这一次,新君出面,乐初总该收敛收敛了。
他想,吓一吓乐初也好,吓住了,以后留在他身边了,才会乖乖听话。
然而,肖故又一次失望了。
乐初那样儿,俨然像个没事人,该说说,该笑笑,闲暇之余,还能看看门外的雪景。
新君问她可知罪,她还是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他心中不安。
肖故是真的觉得莫名莫名。
在肖故看来,新君责难乐初的理由,无非是乐初一直站在新君的对立面,曾拥护了新君的眼中钉。
可看看乐初,看看乐初眼中的嘲讽与不屑,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问新君乐初何罪,是出于好心,是出于关心,未曾想,新君没开口,乐初先气上了。
对于乐初的生气,肖故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乐初和他不对付,他知晓,可乐初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懂,乐初也懂,斗输了,输了便是输了,乐初拿的起放的下,也犯不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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