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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房在掖庭西南角。染缸里装着紫草、板蓝根、兰草、石榴花等加工的汁液,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张韶等人徒手作业。染布是个精细活,丝绸锦缎被夹在两块镂空板之间,张韶和同伴正小心翼翼往镂空处滴注石榴红汁液。
供应皇室衣料工序繁复考究,面料珍贵,容不得丝毫差错。
出了差错不是工钱的问题,是非死即残的严重后果。所以只要到染房,每个人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到了吃饭时间,小黄门抬着食盒送饭。一帮人围坐在一起,他们身处掖庭角落。粗门大嗓地说笑不怕隔墙有耳。
高强度的工作,正应了那句话,饱了吃蜜蜜不甜,饿了吃糠甜如蜜。未脱壳的杂粮粗饭很快被这帮粗壮汉子席卷一空。
吃饱了有力气,有人拍着食盒,“老子每天累死累活,天杀的还狠心在老子身上压榨二两油。”
染署头儿从他们伙食费中捞点零花钱,他们敢怒不敢言,私下里发发牢骚。
“同人不同命!哎,”他指指含元殿方向,“有人生下来就是富贵命,”他环顾众人,“我们倒好,做牛做马。”
张韶接过话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富贵险中求,就看你怎么做。”
他旁边一位年轻人血气方刚,“大哥说的极是,不想做牛做马就得豁出去。”他黯然神伤,“我还年轻,这样的日子啥时是个头。”
高强度工作、清贫生活,这些都可以忍受。关键是工作压力,长年累月神经绷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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