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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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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清脆的呼唤骤然自背后响起,

“承誉哥哥!”

察觉有人靠近,承誉那悬在半空的手默默收回,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去,文宁疏亦回眸,就见一位身着粉裳墨发微卷,两侧垂着小辫子的小姑娘正往这边走来,弯弯的眉眼似月牙般,盛着两汪清澈的笑意,脉脉地凝望着承誉,

“承誉哥哥,我可是许久都不曾见你了,想着今日你可能会来,我才央了兄长带我同行。”

说话间,她那卷翘的睫毛轻轻闪动着,眸间既有委屈又有惊喜,文宁疏瞧着都觉得这姑娘十分可爱,可承誉的面上居然没有笑意,只望了她一眼,很快就将视线移至她身边的红衣男子身上,默了片刻才勉强开口打招呼,

“表兄别来无恙。”

他们居然是表兄弟?既是亲戚,为何如此生分呢?文宁疏百思不解,就见那红衣男子含笑道:

“我去过安王府两回,守卫皆说你不在府上,你可真忙啊!若非今日在此相遇,怕是难见着你的面。”

“忙着花天酒地,享受人生,表兄若是想找我,去听月楼可能更容易些。”说笑间,承誉当着他们的面儿牵起文宁疏的手,继续往前走,不愿再与他们周旋。

粉裳女子见状,心下微酸,快步追上去,一把拽开他们牵着的手,还将他身边的女子推至一旁,未及防备的宁疏一个趔趄,幸得承誉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目睹此状,承誉愤然睖向她,“岳遥真!你凭什么动她?”

只因岳遥真见不得他与另一个姑娘亲近,听说此女还是从听月楼出来的,岳遥真便认定了她是狐狸精,

“承誉哥哥,咱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对你最是了解,你根本就不是喜欢寻欢作乐之人,为何一定要作践自己去那烟花之地,跟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

你若是心情不好大可找我诉说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对于她所谓的好意,承誉只有厌烦,并无感激,“宁疏乃是前任尚书文彬之女,家世清白的闺阁千金,不是你口中的风尘女子,我警告你说话放尊重些,若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之词,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红衣男子颇觉惊诧,“文尚书不是已经入狱了吗?他的女儿乃是罪臣之女,该在宫中做宫女吧?又怎会在此?”

“皇上将她送至安王府,她便是我安王府的人,凌锐你若是还有什么疑惑,大可去找你皇帝舅舅问个清楚!”

至此,文宁疏算是听明白了,皇帝舅舅,那么眼前这两­​‌兄‌‎​‎妹­​‌‍应该是乾德帝的姐姐或是妹妹的孩子,也就是说,他们的母亲是某位长公主。

这位姑娘姓岳,岳姓的驸马,那就应该是威远将军岳启!那么岳遥真就是承誉姑姑的女儿,他们是姑表­​‌兄‌‎​‎妹­​‌‍?

算来也是亲人,为何承誉对他们的态度如此冷淡呢?心下疑惑的文宁疏并未多问,只因承誉再次拉住她,带她向北走去。

那岳遥真不愿就此罢休,眸光微转,再不计较,小跑两步跟上他们,特意立在文宁疏身畔,

“原来是官家千金啊!我还以为你是风尘女子呢!多有得罪,还望文姑娘见谅。”

人都主动道歉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文宁疏都不该给人摆脸子,于是笑面相待,

“岳姑娘言重了,误会而已,不妨事。”

若非为了承誉,她才不愿与人说好话,现在承誉不愿搭理她,她想接近他就必须扮作通情达理的无害模样,

“哎---你们可是要去看诗文会?正好我也要去,咱们一道儿呗?”

“呃……”宁疏倒是无所谓的,却不知承誉是否愿意,她也不敢应声,而是望向承誉,等待他的答复。

第41章 承誉吃醋

出乎宁疏意料的是, 承誉并未理会岳遥真,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只是望着她, 目光温柔, “才刚你不是说想看荷花吗?这玉镜湖里去年出过并蒂莲, 我带你去瞧瞧,看今年是否还有。”

说着就拉她转了方向, 折向南边, 浑不把岳遥真当回事。

明摆着表哥不愿理会她, 她若再跟上去岂不是很没脸?被嫌弃的岳遥真气得直跺脚, 小脸儿哭丧着,委屈至极,岳凌锐见状赶忙上前安抚,

“承誉的性子就是这般冷清, 你别太放在心上。”

“不!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岳遥真才不愿相信承誉对她没感情, “以往他对我很好的, 打从新帝登基后他才不愿理我,肯定是对我有偏见。他不是讨厌我, 只是在赌气而已。”

这个傻丫头, 她偏要这么想, 岳凌锐这个当兄长的也无可奈何啊!罢了,若然说些难听话,打碎她的梦, 只怕她又要恨他,还是别多嘴的好。

同样疑惑的还有文宁疏,待走远些,她才小声道:“岳姑娘并未跟过来,殿下无需再做戏牵手。”

实则岳遥真尚未过来之际,他就想牵她的手,只不过中途被打岔了而已,以致于她这会子认为他是为了打击岳遥真才故意与她亲近,承誉倒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你以为我把你视作挡箭牌?”

难道不是吗?虽说他这样做令宁疏心生悲哀,但她也明白,这似乎是她唯一的价值,“上回周总管来时,你就说在外人面前要我配合你做戏,我懂得,这也没什么,反正我欠你的恩情太多,权当是报答。”

说话间,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理所当然的模样。

目睹她乖巧配合的样子,承誉这心里竟无半分欣慰,虽然当初他的确说过要她做戏的话,但此时此刻,他竟莫名的有些期待她抗议,得知她的温顺只是做戏,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悄然吞噬着他,最可悲的是,他连争竞的资格都没有,只因做戏的话是他先提出来的,此刻他又能说什么呢?

无力辩解的承誉缓缓松开她的手,放她自由,一阵风掠过湖面袭来,透着清凉之意,风间夹杂着清雅荷香,周遭明明充斥着甜丝丝的气息,他心间却泛着苦涩,只是他喜怒不形于色,文宁疏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随口问出心底的疑惑,

“岳姑娘不是你的亲人吗?为何你待她如此冰冷?”

皇家的亲情最是淡薄,尤其是此次宫变之后,更让承誉看清了周围人的嘴脸,“她的母亲宣平长公主乃是乾德帝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们才是一家人,我不过是个外人。”

若是为这个他才疏远岳遥真,那宁疏倒觉得他有些不大理智,“可我看岳姑娘她待你诚心实意,即便皇帝是她亲舅舅,可她一个姑娘家,不涉及朝堂之争,你不该对她有偏见,你如此冷淡,她肯定会伤心的。”

岳遥真是否伤心与他有什么关系?“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对她笑面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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