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些负面的情绪都是刚刚这一咬被带来的一样。

林乱眼里涌上眼泪, 在眼眶里溢满了, 不是那种平常的时候硬憋来哄人的那种，他真正难过的时候都不会流眼泪，而是不言不语的努力憋回去，就怕被人看见。

他深吸了几气，胸膛起起伏伏，但还是把眼泪憋在眼睛里。

碎衣睁大了眼睛，立刻收起那副吊郎当的样子，也不懒懒散散了，他直了直肩，米袋就掉在了地上。

他把林乱的头按在己颈窝处，刚刚松手就感觉脖颈处滚烫的掉了一串眼泪。

他不提这事，也不叫林乱不哭，要是戳破了，林乱忍住好多天不理他，他只管说己。

“我错了，我最坏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林乱抓了抓他的衣襟，又松开 ，重复道。

“坏，你都欺负我。”

碎衣附和他。

“对，都坏。”

林乱一张嘴就忍不住发了哭音，他就张咬上了碎衣的肩膀，他情绪不稳，又记恨着碎衣刚刚咬他，一点都没有留情，直到嘴里弥漫开鲜血的咸腥味，才慢慢松开了。

碎衣一动不动，只是顺着他的脊背一直抚摸，等到林乱发泄的差不多，慢慢从碎衣脖颈处抬起头来。

碎衣才退后了一步，慢慢离开林乱，松开对他的桎梏。

两人都没有说什，碎衣也不管地上的米袋，拉着林乱的手往回走，林乱顺从的跟着他，他怕被人看见己哭了，一直低着头。

碎衣向来霸道，但是林乱性子犟的很，知道己错了也不会承认，他己心里是难受的，但是旁人要是说一句，他就张牙舞爪，梗着脖子说己没错，你要是强按他低头，就要被他记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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