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就是为了你和你妹妹生活得更好一点吗？”

诱惑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在眼前了，向荣顿住了步子，黄豫做到了知己知彼，对他和他的家庭谓了如指掌。说是中产，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有个绝佳地段的房产做底，剩的流动资金，全靠这多年老爸一分一分的挣来，近些年为给他和向欣攒留学和买房的钱，老爸又在单位允许的范围内，做了好几家民营机构的顾问，不惜牺牲掉周末时间，只为了多赚一点钱。

向荣早前也想过，凭借他和系里教授的关系，到大二的时候，应该争取到一些参与做项目的机会，或者干脆请教授帮忙介绍一些小活，哪怕赚得不多，只是个辛苦钱，一方面也锻炼己，另一方面还以把生活费赚来，从此不必再做伸手党。

钱对于他来说，任何时候都不是没有吸引力的，更何况现在的情势，他根本也不确定周川是不是已经把他归结为了“叛徒”，这段友情，是否还有继续存续去的。

聪明人的确应该会审时度势，会趋利避害，会做对己最为有利的选择。

向荣堪称聪明得活了十八年，至起码师长和窗都是这样评价他的，说到底，那不过是在功课学业上聪明而已，在为人处事上，他聪明有余，却谈不上世故练达，短暂的沉吟过后，他迟来的中二病和义字当先就集体压倒了“聪明”，率先蓬蓬勃勃地发作起来了。

“钱我其实也挺想要的，”他走过去，拿起了那张支票，“但卖朋友这事对我来说是头一遭，您的价有点低了，我向荣的朋友嘛，怎着也不该只值一百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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