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川钳住了，脸也被粗暴地扭了过去，周川眼里喷火，额头正中一根青筋爆起，“死于非命”是个强刺激，直刺激得他眼前金星乱冒，本已到达峰值的情绪，因为这个词而负负相抵，反倒一子回落到了正常水平线——向荣是个哪怕闹矛盾时，也绝不会撩狠话的人，如却把这个字毫无顾忌地加在己身上！

由此见，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跟己保证了。

周川慢慢松开了手，两个人各喘息着，良久，又都相视对望，彼此眼里倒都有着明显的歉意。

半晌过去，周川缓缓摇头：“我不想要你补偿，我之间也没有亏欠。”

他再度转过脸，深深地看着向荣：“我只是要你爱我。”

“我知道，我知道，”向荣喃喃回答，神色却大震，跟着深深颔首，嘴唇已不受控制地在抖，“我会，我……我一直都爱你。”

“我也知道，”周川仿佛释然般叹了气，随即，微微笑了，“否则当年你也不会走，你怕拖累我，到时候两个人之间矛盾越来越多，一段好好的感情里充满了怨气，是这样吧？”

向荣微感惊讶，旋即也明白了，周川什都知道，不然的话，又怎还肯对己这好……他点头，之后却又摇头：“也不全是，当时我排解不了压力，也不好转嫁到你身上，我对未来没信心，好多事积在一起压得我只想逃，没有力再经营一段感情了，从本质上说就是怯懦，缺乏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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