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才接起来，背景听上去很安静，不像在饭局。

“嗯？”周川的声音显得有点低沉。

向荣这才想起他还在开会，忙先说了几声不好意思：“打扰你一，我长话短说，明天晚上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

周川迟滞了两秒：“有事？”

“有，”向荣极快地回答，“要是明晚没时间，那就后天，行？”

询问句的尾音有点发颤，周川听得心尖也跟着轻轻一颤，从重逢至，向荣一直履行着随传随到的义务，己无论什时候找他，他都会尽量配合着现，实在脱不开身还会一再地道歉，虽然算不上卑微，但也是尽着己予取予求，这还是头一回主动约己，周川敏感的神经簌簌乱跳，跳过之后，一颗心当即软得一塌糊涂。

“就明天吧，”周川人还在会议室，当着一堆人，不觉压低了一点声音，“明天我到北京再联系你。”

这是答应了，吊在半空中那种不上不的滋味瞬间消散了，向荣应好，忽然又想起了什。

“明天我去接你，要是方便，你等会把航班号发我，行？”

又是“行”，接连遭遇了两回主动，周川委实有点措手不及，勉强压着嘴角的笑，他说了声好，然后掐着点，跟向荣步挂断了电话。

看来夜又注定无眠了，向荣往沙发上一倒，只觉得周身上，每个细胞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悦，想撒欢，也想大跳大叫，神经实在是太亢奋了！

堪堪睡了三个多小时，起了床依然感觉精神抖擞，他沐浴更衣，又仔仔细细地刮了遍胡子，全都弄好，一看表才十点半，距离航班到达尚有三个小时，怎消磨呢？他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坐在沙发上，屁股则像长了钉，一会就要站起来溜达一圈，一会又再度坐，并且罕见地没打算让己冷静，之后订好餐厅，他顺手打开了某乎app，神神叨叨地，查起了表白成功的情话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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