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便好。”

湛湛咬着牙点头，他扶正她震歪的头冠，手指沿着她的耳垂划过，无意中拨得她宝石耳坠叮当作响，“当初是我了套把你套回王府的，摘你盖头那时，你哭得没个鼻眼，本王认倒霉，觉得己取了个不识事的蒙眼瞎，后来才发现是我有眼不识珠，看走眼了。”

诚亲王一贯如此的性子，即便要夸也是欲扬先抑的派头，先损上几句，再给些好话。

“王爷要这说，奴才也有话要坦白，”湛湛站在暮霭黄昏里，眼波如流，“之前您设了计框我，我觉得您是尿鳖子盛酒，心眼太坏了，后来您疼奴才，关照奴才，奴才才识得您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冷，内里热，奴才这会不后悔嫁给您了。”

这就是正经回应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了，之前他问她后不后悔嫁给她，她当时肚子里只惦记着吃没张，现在有答案了。

正好处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她沐在大片光鳞，倾吐的字话也被渲染的温暖动人，她身后那座宫城看上去也没那复杂了。

“湛湛，”他拉她到身边来，眼睛里残留着最后一线光晖，“从权力欲望的漩涡中淘澄来的两个人遇到了一起，是偶然也是必然，之前我不相信所谓的缘分，但是跟你，我信奉一个词，叫做命中注定。”

完了，湛湛怔怔的望着他，脑子里搜罗了一箩筐的话，都没拼凑比他的话更深情的字眼。

花盆底悄悄地垫了起来，她吻上了他的颌，蝶翅飞过花丛似的，轻轻的掠了一，就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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