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老天爷跟她开什玩笑呐！

她看着眼前这人，勉强匀上气，打算开问清楚，他却未曾给过她机会，瞥眼收起一池目光，转身撒开摆的江崖海水覆过她鞋帮的花边莲草，长长拉身打个千，“孙谢老祖宗的恩。”

就像他的气，不咸不淡的，前后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再宫时就换了副头脸，湛湛忘了那天是怎回的家，马车绕过大半个皇城走近家胡才感觉鼻酸，入了家门趴在额娘的膝头哭了个天昏地暗。

“……这不是欺负人，吊皮影似的……”她伤心地上气不接气，“吊皮影似的强迫人点头，以为谁都稀罕嫁给他家不成……”

“别胡说！”廖氏嘴上直叫祖宗，“这话也是你说的，还要不要命了？！”

湛湛抽噎着嗫嚅：“……横竖……横竖我不嫁他，我这辈子守寡也不嫁他……”

马佳志辉听得聒噪，没忍住拍桌子火起来，瞪着眼训斥她：“行了！且消停着罢！你以为你多大根轴，旁人都得围着你转不成！人诚亲王瞧得上你，是你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还告诉你说，这门亲，你不乐意也没辙，不是我吓唬你，要是你刚这话传去，咱一家子铁准跟着你齐根掉脑袋，瞧你抱了多大的委屈？！只知道咧着牙哭，你就学着点，这世上不是谁都跟家里人似的捧着你敬着你，顺着你的毛捋，真把个当香饽饽了？！有耐哭，在宫里那会怎没胆子在主子跟前劣蹶？！你倔给谁看呐！你再哭两声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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