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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壶地势崎岖，还是臣弟来扶皇祖母罢。”公襄霄没理会后妃们诧异的注视，下了假山后，近前给太皇太后请了安，又与皇后贵妃等高位妃子见礼，末了就对皇后道，“臣弟幼时来过此处数次，对地形还算熟悉。”

顾箴怔忪了下才回神，与云风篁一起让开道：“那便劳烦世……劳烦侯爷了。”

公襄霄平静道：“皇嫂言重，皇祖母亦是臣弟之嫡亲祖母，臣弟这是应该的。”

于是他扶着太皇太后打头，六宫跟随在后。

就听着前头公襄霄跟太皇太后随走随谈，不时指点四周景物，间或回忆先帝孝宗，偶尔互相询问一下近况，说的虽然都是些不打紧的家常话，却透着股儿祖慈孙孝的温馨。

嗯，至少看起来很温馨。

因为路径崎岖，再加上后妃们都是头一次来这儿，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并不适合爬高上低，哪怕太皇太后步履不算快，却因公襄霄的搀扶以及祖孙俩的熟悉，很快将皇后为首的诸妃嫔甩开了一段路。

皇后趁机问云风篁：“寿宁侯怎么会在这儿？”

“看起来似乎是太皇太后悄悄儿将人喊过来的。”云风篁说道，“刚才寿宁侯走出来，咱们可不都吓了一跳？太皇太后却是一点儿不意外。”

“可他闹的那个事情，虽然如今已经没多少人提了，究竟才过去几天啊？”皇后皱眉道，“这会儿人就又来了，怕不等会儿许多人又要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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