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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老人手势极快地比划着,喉咙里挤出几声嘶哑的破音。
顾锡东也跟着比划,“爷爷,您不是答应我先睡的吗?这么晚跑出来,万一摔了怎么办?”
老人用力摇头,打着手势说:“你不回来我不睡。”
“今天咋这么晚?”老人又打开手电照着腕上的老式手表。
经年佩戴被外力摩擦成灰白色的表蒙子下面,细细的时针正跳向十一点。
顾锡东看着黑暗中面目模糊的老人,脑子里却清晰地浮现出一张纹路纵横的慈祥面容。
心口处传来一阵闷痛的感觉,顾锡东低下头,又飞快地抬起头,他指着胸口,“下次别这样了,我会担心。”
爷爷是个聋哑人,从未学过正规手语,他们之间交流全凭从小培养出来的默契。
有时是眼神,有时是表情,但大部分靠祖孙二人发明的肢体动作。
老人摆摆手,口中啊啊叫了两声,拉着他,手势急切地比划说:“你没做啥坏事吧?”
“没有。”他举起手,放在耳边,神色严肃地说:“我发誓。”
老人将信将疑,把手电光移到他身上照了很久,确认他一切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同他一起朝家走。
他们的家在村子中部,一座只有两间平房的破旧院落,被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楼房包围着。
天气炎热,路口小卖部门外,还坐着几个喝啤酒侃大山的村民。
“老顾头,又接东东去啦!”一个五十岁左右,光着膀子的男人举起手里还剩半瓶的啤酒,冲着一老一少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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