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二楼找到一间小卧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画室的气味,不算宽敞的卧室里只有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户,半个房间都被油画颜料、画布、喷漆、定画液还有笔堆满了。
小嫂子抱着印有百合花的棉被侧身昏睡,睫毛还是湿的,手腕留有被捆绑过的红色勒痕。
他身上有一股令人抵触的男人的气味,他们刚刚做过。
小嫂子睡得很不安稳,疲惫地呼出发烫的气息,和扔在地上的旧布娃娃没什么两样。
他把布娃娃抱了起来,小嫂子身上皱巴巴地套着他哥的衬衫,领口从一边肩膀滑落,露出大片洁白纤薄的肩头,身体滚烫,腰间印着发红的指印,胸前挂的翡翠明显被拉扯过,细细的血丝爬满了响环。
文羚恍惚着搂紧他的脖颈,微弱地乞求他关上灯,别看。
小嫂子习惯抱紧强大男人的脖颈,有时为了靠近,有时被迫屈服。但除此之外并不能做什么,因为他抱的每一个男人都有能力轻易撕碎他,他错在激起男人们的破坏欲,又让他们爱不释手。
梁如琢已经问过陈凯宁事件始末,安慰文羚:“你不喜欢这个,我帮你摘,不会坏。”
文羚忽然仰起头,难堪地望着他,半晌,开口质问:“为什么你要住下来?”
天哪,他的小玫瑰对他发火儿了。
梁如琢捉住他的手,让他既挣不脱也不会疼,把他困在怀里,并不温柔地问:“你喜欢老大为什么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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