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日子稍久。

他走了两步，并未回头，“跟着我做什？”

“……”那孩子也不答话。

姜晨道，“若是忧心无处去，便一路向东，到江南忆盈楼去。”

她还是不应声，只是默默跟着。

姜晨停了脚，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跟着我，也许会死。”

她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终究没有发声来，“……”

姜晨略一挑眉，也没有逼迫，只道，“名字。”

她怯怯地吐了两个模糊的字音，“……谭。”

谭……

姜晨将这两个字于脑海过了一遍，不动声色地继续翻山越岭。

这姑娘倒是个倔性子，明明年岁还小，却愣是迈着短腿一声不吭追着姜晨穿过山岭到了前往昆仑的官道上，姜晨见她如此执着，随手一曲野外招了一匹马过来，明明是未经驯养的野马，在他身边，却是异常乖巧听话。通体漆黑，唯有蹄是毫无杂色的雪白，生的好看，谭不由伸手摸了摸。姜晨一手抱起她来，翻身上马护着，声色清冷地嘱咐，“坐稳了。”

谭……

莫不是姓谢？

他道，“恶人谷势力交杂，若不想死，就要变强。”

凛冽寒风迎面刮过来，她缩了缩身子，听到恶人谷三个字时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姜晨为己扯来的这麻烦头疼了，脱掉外袍罩在她身上。

马匹跑的也缓了些。

这姑娘低头看了看衣裳，眼泪忽掉了来，“爹爹……”

姜晨略低了低头，见她如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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