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再不复从前课业之时总是焦躁迫不及待等待外游玩的模样。按理说他该觉得宽慰,觉得他终于理解了一个父亲的苦心, 如面对他时,马太守却总是觉得,愧疚。
并不仅仅因为当日,太守府起火之事。
马寿对他说了,佛念之前门,也遇到了外人。佛念的船被撞破,差点沉水。莫非庾殷士族竟连这个小小的孩子都容不吗?他意识将此事归咎于桓庾殷士族之间的纷争。
姜晨收了笔,将字帖交由夫子验收后,用镇纸将其余宣纸整整齐齐压好,洗去墨笔,挂好。不急不缓站起身,语气平和的再次问候一句,“父亲。”
马太守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也不远,就在几年前,佛念总是爹爹爹爹的唤着绕在他身边。后来他第一次打了桓阮后,佛念见到他,远远的就挡在桓阮面前,叫一声爹的时候,还很是提防。再后,他一时不察,拨倒了热茶,桓阮脸上因此落了伤疤,他又、又一时大意,禁不住如玉央求,带她回府,正遇上桓阮佛念,佛念就不再称呼他,远远就会避让。如……如他倒是称呼他为父亲了。
父亲这一词,听来无比尊敬,不知比之不做称呼,究竟哪个更亲近,哪个更疏离?
“啊。”他应答了声,才回过神来,“佛念。”
他己都处于一种茫然之态,姜晨就更不看他所思所想,只规规矩矩站着,听起来极为恭谨的问道,“父亲是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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