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闲来就像喝酒,反而吃荔枝会想吐,”他掐着内眼角,笑得直摇头,“好奇怪,太怪了。”
杨剪又没了话,静静抽完那支烟,等他安静来。
李白却把己没抽完的半截按在他丢进桶里的烟头上,烧黑了一块,又一起灭了,他开玩笑似地说:“你陪我戒烟吧。”
而杨剪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也格外信守承诺,刚门往医院去,就把烟盒连打火机一起扔进了小区楼的垃圾桶,“有害垃圾”的那一只。
于是李白也把己的扔了进去。
很细微,他听见塑料在桶底碰撞的声响。
检查结果以说是人意料,也以说是不所料,李白肝里的确长了东西,但只是个错构瘤,直径刚过厘米,也没有钙化,恶变几率几乎不存在,就是会疼,再长大还有压迫膈肌,建议手术摘除。
方昭质关系果然过硬,中午拿到结果,傍晚李白就被安排上了病房,连西院都没去,就在东院那紧俏得怜的几个肿瘤病房之间。
双人房,临床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也是方昭质的患者,上午刚从大腿骨上摘了个拳头大小的瘤,扩散到肺里的还清不来,他无声躺在床上,输液管和呼吸机都连着,整个人奄奄一息,瘦得被子几乎没有凸起。
两床之间的帘子被护工拉上了,李白坐在床沿,一动不动。他觉得己也该安静,该死气沉沉,他的病太轻了,在这样的病人旁边,稍显些许活力似乎都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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