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刘司业抚了抚花白的胡子,见到学生们全回到讲堂里,怒哼一声,道:“这才刚刚下学,你们就逃也似的走了。孟圣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尔等不过是受一点燥热之苦,就这般承受不住?”
学生们哪敢反驳,只能低头认错。
刘司业满意了,道:“今日来,是要告知你们,六月初的馆课,你们可要准备好了。每月馆课根据你们所写的制艺和试帖诗,将你们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寻常也就算了,下月初的馆课,你们务必严加对待。”
有学生好奇地问道:“司业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么?”
刘司业笑道:“不寻常?你可说对了!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良将从行,秣马厉兵,那是武人刀尖口上的把式,他们是舞枪弄棒。然而我辈文人,做的是笔尖上的把式。六月初的这次馆课,凡考到甲乙等级的学生,六月半都可来国子监辟雍宫听课。”
有学生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唐慎也一头雾水。
然而梅胜泽却一把抓紧自己的书本,激动得面露红光,双眼炽热。
唐慎小声问道:“胜泽兄,辟雍宫是什么地方,我来国子监两个月了,都没去过。”
梅胜泽激动地说道:“辟雍宫寻常时候是不会开放的。你知道,我们国子监乃是天子门生,大宋盛京的国学书院。每月都会有翰林院的学士来咱们国子监开讲,那李大学士开讲的时候,你也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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