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

“谁错。我错。”

王修怔，刚要辩解，李奉恕转头看他，微微笑：“确我错。说，什么国？”

王修默默搅着米汤，李奉恕叹：“有人曾经问太祖，臣子跪到底谁。太祖回答，臣子跪天子，跪君王。国帝国统，也帝国肱骨。国君王颜面，也朝臣颜面。”

武英殿勋贵朝臣们跪伏样子，王修历历在目。他知，李奉恕当时在殿上并高兴，也没有畅快。本来就该发事，本来帝国肱骨们就该如此斯文扫，没有尊严。

“归京后第次秋狝，我听到谢绅跟另个翰林编纂对话。他们互相问，就算‘孜孜奉国将相’，现在大晏，还文昭公和景武公盛唐？文昭公房玄龄孜孜奉国知无为，景武公李靖才兼文武将相。对于大唐来说，必然呢，还只上天偶然垂怜？”

王修放勺子，走到李奉恕身边，弯腰搂着他。

这个问题，从开始折磨李奉恕到现在。

“这事，会再发了。”

李奉恕垂眼睛。

么多以军功封爵人跪着，毫无气，亦无尊严。

朝臣们动动就谏君王“有辱国”，这个，才真正有辱国。

“这回我死，就真要清丈土了。”李奉恕对王修微微笑，“大家都没有回头路，对吧。”

王修心酸，轻轻拍李奉恕背。白敬陆相晟发回奏报触目惊心，西北民乱到底因何而起？活去才反，又为什么会活去？

李奉恕再说话，王修搂着他脖子，李奉恕伸手抱住王修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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