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差点尖叫。那影把自己的斗篷往上撩脸，宁麟扶着桌，手抄着笔洗想砸过去，那人亮块令牌。

锦衣卫令牌。

“鄙人锦衣卫指挥使司谦，在武英殿上见过宁断事，只是宁断事可能没见过鄙人。”司谦递上印信，声音刻板而无起伏。

宁麟两战战，面上波澜不兴，仔细查阅印信，心里怒骂我书房成了菜市场了！

司谦的眼神没有温度，仿佛能扎穿皮肉切到骨骼。上扫宁麟，宁麟心里骨悚然。

“卑职奉摄政王殿之命，为曾芝龙将军洗冤来了。”

宁麟懵了：“摄政王殿怎么会知……”

司谦微微歪头，似乎疑惑：“摄政王殿为什么不会知？”

宁麟干咽声：“清远舰船都被炸沉了……”

司谦略略：“宁断事，南京驻军快到了。”

宁麟张着嘴：“福建没接到任何通知啊？”

司谦盯着宁麟看，看得宁麟汗透衣衫，最后慢条斯理回答：“有人千里迢迢上京，冒死为曾芝龙敲了登闻鼓。”宁麟听登闻鼓，屁坐上。连自己都闹不清楚自己是被震惊得，还是……气松太狠抻着了。

司谦低头看坐在上宁麟，冒句：“宁断事，您有愿意为您敲登闻鼓的人吗？”

宁麟被司谦问得神魂震，身抖。司谦更弯腰压来，两只见惯血肉看透冤魂的眼睛轻而易举穿透宁麟的心：“何首辅有吗？”

宁麟觉得立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个人，是个兵器，把刀或者剑，天生为剖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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