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鞭炮是图这个，看他离得近，又像是发起呆来，只用手去捂他耳朵。士乐惊，转过来看他，楼道里微亮的灯光，加乐的面貌并清晰，他从家里这样着急赶来，只为记挂他曾经说过句话。

从前这个时候他在想些什么，在这足以让人无法受世界的声音里，他只是茫然着，看见鞭炮碎裂的红纸屑飘扬起来，在眼里慢慢模糊。可这个时候，加乐就在眼前，他没有办法再将思绪碎散开，只能这样凝视他，个劲想他。

加乐看了眼还在放着的鞭炮，双冷冷的手便攀上他脸颊，他甚至可以说是惊诧看着士乐，他的手掌是生着的藤蔓，指尖若有似无点在他皮肤上，加乐低头看着他，他在昏暗间，甚清楚，他在看着自己，双圆圆的，曾经常常失焦的眼睛里，此刻，盛得是他。

加乐忽然想就这样，顾切去亲吻他，眼睫，脸颊，嘴唇，颈间，告诉士乐，他是他此生珍宝，被他十年如日珍藏在心。双手附在在他耳边，拢住了，炮声式微，士乐的声音，“耳鸣就了。”

加乐再也来，颗怦然的心冷来，鞭炮燃尽，黑夜寂静，寒冬的冷风吹进他尚未系围巾的脖颈间，他冻得缩了脖子，开才觉得自己声音微微颤抖，“我，我再去放串。”他从这氛围间逃离，抱着自己骤冷的体，士乐站在门前看他，庆幸着他容易缩回的手，再多刻，他就要紧紧抓住加乐，并期盼他也这样抓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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