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上去了？我让你报恩是这么报吗？啊？是这么报吗？！”

痛心疾首啊！

段崇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被气死纯粹是因为身体太过健康，否则换了其他老头子，两蹬就嗝了。

可段章就像狂风暴雨块坚石，巍然动，这在以往段崇心里格外优良品质，如都让人气得牙痒痒，他立刻吹胡子瞪眼：“说话！怎么说话，哑了？！”

段章受了他拐杖，背上火辣辣痛，这也算什么。他平静抬头，认真看着段崇，说：“您说本来就是事实。”

段崇气得拐杖扔，可真真是被气到了。

段章见状，又说：“以身相许，对吗？”

闻言，段崇又飞快把拐杖捡了起来，抬手就要打，被管家老李死死拖住。“先、先，有话好好说，别把人打坏了，您心疼，恩人也会气！您想想、您再想想！”

段崇怔住，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么回事。段章是报恩报到人家床上去了吗，人家现在是对，他要是把段章打了，恩人得气？

他是是就算是恩将仇报了？

可段章是他亲孙子啊！

段崇越想越觉得这关系乱，想得脸都绿了。他这拐杖打去是，收回去也是，着气缓了十来分钟，最后得结论——主要还是段章句“以身相许”太气人，该打。

“爷爷，情事随缘而走，是谁能决定。”段章终于收敛了些，再气人了。刚才没跪去，他现在跪了，又道：“我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您让我跪，可以。这跪跪错，跪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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