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挑了眉，抱着欣赏的姿态看着，蓦又想起古人常有隔着轩窗看美丽姑娘梳头的场景，此刻倒有像。只姑娘换成了男人。

司年看人，从遮遮掩掩，觉得看就看了。段章穿个衣服都这么慢，肯定故意的。谁会在家里穿衬衫呢，扣子还得颗颗扣。

三分钟后，段章穿衣服，绕到台上把梨花捡了起来。他现在已经知了梨花之于司年的义，可都别人给司年送花么？

如司年送他枝花，在暗示什么？

“别看了，送的。”司年盆冷水当头泼，绝。

“吧。”段章无奈，还进屋把花放进了插着向日葵的花瓶里。司年也没再说什么，花被他扔得都快残了，留留，他管。

“问，老宅里的梨树都还在吗？”

“在。”

司年眯起眼：“说都砍了吗。”

段章勾起唇角：“可没答应啊。”

“现在去砍。”

“可些梨树老头子的宝贝，如果砍了，他会打死的。如这样，跟回去，他见了，就定会气了。”

忽悠，继续忽悠。

司年伸手趴在窗台上，面带微看着他，说：“其实还有个办法：有把大刀，十米，刀去，说满院子的梨树，能连树的人也起砍了。”

性屠夫，刁蛮霸。微微歪着头眯眯盯着的样子，比爬藤的花儿更明艳。可段章瞧了半天，觉得还缺什么。

对了，他天什么都没，完全素着。头发像刚刚剪过，剪得有些短，露着光洁的额头。

“如果真嫌些梨树碍眼，把们送给，随处置，吗？”段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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