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绿酒杯歌遍。愿郎君千岁，愿妾身常健，愿如同梁上燕，岁岁相见……”

玉儿笑得甜甜，声音却如人般单薄，薄薄唱完，薄薄举起桌边酒杯，这酒唐佑珠离了碧水殿后，太皇太后着人送来。

玉儿端起酒杯对着唐佑珠拜拜，脸上笑意减半分，仰头饮而尽，像小时候样扑进唐佑珠怀里撒娇：“珠儿哥哥，珠儿哥哥，我哥哥……”

我哥哥，你给水许喝，玉儿记了多年，只这次，却万万办到了……

唐佑珠搂紧了玉儿，声声回应他：“玉儿，玉儿，我在，我在……”

玉儿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连影影绰绰灯光与人影都渐次黑来，整个世界黑沉沉，似无底深渊，无所闻，无所见，只剩无边无际黑暗，无边无际寂静……

“国师，国师……”耳边谁在轻声唤，像水中裹着棉被传来，隔阂又晃荡，耳朵里轰鸣作响。

“国师，国师……”杨玉琳睁开厚重眼睑，天光刺眼，自觉又眯起来，眼前景福临脸，竟似与记忆中某个人重叠起来般。

杨玉琳恍若未觉，伸手抚上他脸，想要开才发现声音喑哑，破碎成句，景福临握住他手：“国师可醒了？哭了夜，想嗓哑了，莫要着急说话。”

杨玉琳浑浑噩噩抬手摸自己脸，摸到手水渍淋漓，这才惊觉身在何，从景福临身上将来，捂着脸面红耳赤。

景福临瞧见他恢复了神，站起来抖了抖衣襟：“国师大人生无情，昨夜里搂着人家哭了夜，才睁眼就要将人家弃如敝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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